【勉笠】最后的碎片
回头看看，确实写过太多他们。很多未公开过，一些因为自己不满意一些因为还没完篇，没有留下的理由了，在这里放一些片段，也算是断舍离。
这篇里都是我本来不打算发表的，所以文笔不能保证，但还是觉得应该给它们一个可以寄存的地方。
其实只是希望这两年的爱意能再多留下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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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我们一起坐在了阳台的藤椅上。
“真是没想到，居然还会有人来采访我们。”她有些凄惨地笑笑，“居然还有人好奇那些事。我都很多年没见过记者了。”
我安慰地笑笑：“我找了一些旧节目，看完之后很喜欢您和王勉老师，真的。当然，我也觉得你们特别般配。”
她像几十年前一样，笑出了大牙花子。她把身子靠在了藤椅上，头微后仰。藤椅“吱呀”的声音令人很舒适。
“那时候也有很多人这么觉得……哎呀，真是好多好多年前了啊，我从哪里开始讲呢……”她看着我和我的录音设备，似乎有些棘手。
“没关系的，从哪里讲都可以。”我说，“能采访您我就很高兴了。”
“啊，那……”她闭上眼，“那就从脱口秀大会第二季开始讲吧……”
正是下午，太阳略斜，阳光便撒入这方阳台，给她镀上金边，银白的头发也熠熠生辉。
这是一个好时光，很适合回忆。*
——无题 设定是几十年后记者“我”去采访勉笠，未完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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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的墙上画着一个很小很小的月亮。
月亮，YL，杨笠。
王勉把爱意隐晦地藏在他们相识的地方，却从未想过，这个地方也会被人遗忘。
——《铅笔》 素描老师和她并不太有天赋的学生，破镜重圆，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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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天，外面雾蒙蒙的，显得很压抑。上海的冬天总是这样，多半是因为北方供暖地区燃烧的煤碳。杨笠不喜欢雾霾，她喜欢明朗的晴天，但王勉却说这是来自他家乡的味道，杨笠当时说你烧点煤也这个味儿，不过为了碳中和咱不提倡。
此刻杨笠看着窗外，突然想起这段对话，恍惚间，觉得像是发生在几十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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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还是仲夏夜，比白天凉爽些，有风吹过。月亮挂得很高，银辉混着路灯黄光洒下。
都有些微醺，两个人话都不多，像是在守护这个夜晚的宁静，偶尔的一两句对话就像是落入水中的石头，很快就被水包裹。
王勉数着路灯走路，快走到第51盏的时候，他突然开口叫她，杨笠。
杨笠答应一声，转头看他。
我喜欢你。王勉看着杨笠的眼睛，笑着说。
在第51盏路灯下，杨笠停住了脚步。她也笑了，黄光镀在她身上，像神话中的女神。
是嘛，杨笠懒洋洋地开口，我可不那么好追，你再追追吧。
说完便又开始向前走。
王勉愣在原地，愣了三五秒，突然反应过来，向前跑两步追上杨笠。
喂！王勉喊了一声，现在我又追了一次，可以做我女朋友了吗？
在第52盏路灯下，杨笠点了点头，笑得很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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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勉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，放在另一个枕头上，听着她间或的、细碎的呼吸。
他听到了一声抽泣。于是他轻叹一口气，已无力感到难过。
“杨笠，我也爱你。”
万籁俱寂的夜里，他们都没有挂断电话。
他们仍在今晚共享着呼吸，即便明早他们将各奔东西。
那就一起喝完最后一杯酒吧。
祝你我都前程似锦。
——《我真的爱你》 rps B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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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分手前的某天，我们都在家，她在撸猫，我刷着手机。
“王勉。”她突然开口。
我应了一声，抬起头与她对视。
“咱们什么时候能官宣啊？”
我愣了一下，旋即苦笑着说：“笠笠，就咱俩现在这个风评，官宣……”
我看不太出原先她的眼神，但在说完这句话后，我明显地看出，她眼中一暗。
“我知道，”她低下头，继续摸着丫头，“我就随口一说。”
我心里一沉,突然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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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岸边路灯稀疏，每一束光都拖出长长的影子。海是黑色的，令人窒息的黑，腥咸的海风裹挟着这份绝望呛得我几乎要咳嗽,一遍遍划过我裸露的每一寸皮肤，用一种令人厌烦的痛刺激着我的神经。望向海面,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所幸的是,还有月亮。
起伏的海面倒映着月亮，把微弱的光细细掰碎了，洒在那一小方波浪上,成为至黑中唯一的一点亮，这份亮令我心安。
我近乎痴迷地盯着它，似乎能填补我心中的空缺般，抓着救命稻草，像溺水的人抓住水面唯一的木板。
不觉间，我的脚步缓了，她注意到，便回头，轻轻地说：“看什么呢，继续走啊。”
声音温柔如月光，却把我叫醒，我应了一声，移开目光，跟了上去。
溺水的人松了木板。是的，月亮已不属于我了。
“这场演出不会掉在我这儿吧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月亮不会从天上掉下来，但如果有人拖着它呢?
我不愿拖累着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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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坐在了海边的礁石上，教堂圣洁的光照不到的地方。
海风托着她的头发，发尾轻拂过我的脸，有些痒。
突然她哭了，毫无征兆地。我慌了神，凑上去帮她擦泪，距离在一瞬间被拉近。
她闭上眼睛。我吻住她。
阿那亚的海边，教堂圣光遗忘的角落，皎结的月光下，我们接吻。
满腔爱意在涌动，两个孤独的灵魂在黑夜冲撞。
阿拉斯加海湾是两片紧贴的海。它们永不相交融，因为万物无法阻挡的物理规律。
我们就像那两片海，离不开对方，痛苦地爱着，贴合处如伤口在流血。我们注定要错过。
湿热的气息交汇，把心烫出一道又一道疤。
——《ANY thing》（《阿那亚往事》） 设定是两人说好在阿那亚演完情侣就分手，勉第一人称，B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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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之后就录了反跨年。那时候虽然吐槽大会第五季还没播出，但两人已经炒了一段时间的CP，平时的交往与眼神中多少有了些暧昧。
反跨年快结束，那个荒诞的灯球和突然的音乐出现后，全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。
一片喧哗吵闹声中，杨笠听到身边的王勉突然凑过来说：
“杨笠，我喜欢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杨笠怀疑自己听错了，转头问他。
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王勉摇摇头，有些失望地移开目光。
杨笠笑了。
她又凑到王勉耳边：
“我也喜欢你，王勉。”
人声鼎沸中，他们相视一笑。
——《爱人错过》 O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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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庞博给他的地址，王勉并不算太艰难地把杨笠从网约车上扶了下来。杨笠虽然不矮，但出乎他意料的瘦，在他身上似都没什么重量，肩岬骨硌得他疼。王勉从她外套口袋摸出了她家钥匙，打开了门。
杨笠家里的装修风格素雅，没有太多明亮的颜色，简结而低饱和。王勉把她扶到沙发上，活动活动脖子，坐在了另一边。
“行了，”王勉边给庞博打字边开口，“别装了，知道你没醉。”
本来还阖着眼摊在沙发上的杨笠一下子坐直了身子：“嘿，你发现了也不早说，害我装了半天累得要死。”
“你这演技不错啊，没少练过吧。”
“在这么个地方工作，设点装醉技能怎么行，”杨笠揉揉胳膊，“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“你酒量没那么差，”对面没回消息，王勉关了手机，“你没喝多少。”
杨笠耸耸肩：“行吧，”她突然笑出来，“你还算个正人君子。”
最好是，王勉想。
“你今天很难过？”王勉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，转而问。
“不应该吗？”杨笠依然笑着，毫无悲伤的样子，反问。
王勉不可置否地嗤笑一声，向杨笠靠近了一点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杨笠玩味地笑笑，猛地凑近王勉，两人间的距离只剩了几寸。
“你有欲望吗？”杨笠的脸骤然放大，近到王勉都看得有些不真切，只能看请眼下的一抹艳色，“王勉，袒诚点。”
只是一瞬，王勉狠狠吻了上去，唇齿交融，两人都急切地往深处探索，攻城掠池，似乎迫于要搜刮尽对方口中残存的酒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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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，杨笠被闹钟叫醒后，发现身边的王勉不见了。她扶着腰下床，从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胡乱穿上，决定先暂时忽略乱七八糟的床，推门走出了卧室。
王勉没走，此刻正站在阳台上，看着窗外抽烟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杨笠忽然觉得心中一松，走向了阳台。
“醒了？”王勉发现了她，边说就边要掐了烟，“还能走路啊，低佑你了。”
“少贫。”杨笠笑了，“不用掐，给我也来一根。”
“你还抽烟啊？”王勉掏出烟盒，抽出一支烟递给她。
“戒了挺久了。”杨笠晃晃指间的烟，“不过这时候抽事后烟，有点晚了吧？”
“你不也是。”王勉挑挑眉。
“不打算帮我点上吗？”杨笠夹着烟抬起手，朝王勉凑过去。王勉一乐，掏出打火机，叼住自己的烟，颇郑重其事地一手护住烟头挡风，一手按下打火机。
杨笠满意地点点头，又站直身子。
“你怎么想的？”王勉手肘抵在窗台上，手撑着头，看着杨笠。
杨笠并没有直视他。她看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，吸了一口烟，又徐徐吐出，在两人间氲出一团模糊。隔着淡雾，王勉看着她手中的烟偶尔闪过一丝火光，不明显却一点点燃过烟纸，在顶端留下一条压抑的灰，让王勉无端联想起幼时电视信号不好时，屏幕上令人烦躁的雪花。
“如常吧。”不知过了多久，杨笠才缓缓开口，“都不是第一次，没必要。”
王勉眼神暗了暗，拇指无意识掐住掌心。他重又把目光移回窗外，轻掸掸烟灰，细碎的黑白便悄然飘落。
“行，“王勉点点头，“都听你的。”
杨笠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，掐灭了只抽了一口的烟。
——《非黑即白》 调查局组长和黑道卧底，HE
*该句摘自刘慈欣《三体lll·死神永生》
基本按写的时间顺序排序，还有一些确实挑不出一段发出来的，就算了。整篇发布的也就《只是合租 吗》《睡眠关系（上）》《睡眠关系（下）》和《无名月亮》，其实也没多少，但这是属于我和他们的两年。我给勉笠的产出停在《无名月亮》这篇，有点玄学在的。
其实最遗憾的是《非黑即白》，设定什么的都很完善了，也是个人很少开的题材，本来是有完篇的打算的，可惜还没能写到最想写的一个片段。
人生遗憾是常态，勉笠曾经给我带来的快乐确实绝无仅有。也算是留下了点痕迹。
